梦里乡情（散文诗·外一章）

□  杨自西

 

山高水清，木屋青烟，花燕子舒展着黑缎子般的尾翼，翻飞腾转。春意，是推推搡搡的枝头跳荡的点点粉红；连绵的丘陵，传递着层层叠叠的绿，笼罩熟悉的村落。农夫在片片的土地上，整畦修垄，以未开的桃花做弦，弹奏早春舒缓的韵律。

我穿越千山万水，不小心错过了远古的楼檐水榭，停留在这烟锁雾笼的空间，吟着离骚汉赋灌醉袖袍里暗藏的杯盏，扬手接过纸上的潇湘，沙漠里的流水，眼睛一湿，花就殷红了一片。凝神屏息，聚拢万千韵致，抚你轻启的朱唇，你濡湿的双眸，是莲池，映出我清瘦的身影。

离开的瞬间，生出无限牵念，点点相思历经苦寒，心底汹涌三月桃花水，一腔柔情，化为这斑斓云霞，与你同在春光里涅槃。

记取执子之手的记忆，尽管短暂，以青春换你的与子偕老，用我一生的泪水留住你夕阳中的回眸，忘却尘世的纷繁烦乱，安静地缱眷在莲池花蕊之上，让每一滴泪水，都渗透于你红颜谢褪之前。虚构一框的风景与你再次相遇，清清浅浅流连，漫不经心地让所有的心思舒缓。

哦，你与我酝酿了千年的情缘，这个季节，是多么地烂漫。

香飘四季

那年冬天，爷爷酿了坛“苞谷烧”。小叔的脸喝成盛开的“映山花”，唱醉了山歌，唱翻了茶山调。一溜溜的茅草路，晃悠悠，晃进大青山，迎着小婶子上了轿。

春天里，阳雀子喳喳叫，姐夫打开彩担担，女儿红香遍了山坳坳。姐姐俏脸红绸罩，酽醉的云霞，绽放的妖娆。

门前的柿子，仰着通红的脸。二哥骑马过廊桥。马背上驮着沉甸甸的杏花村，乐醉了山岚，一路左绕右缭。乐醉了二老，更是乐醉了二嫂。

今夏红石榴咧嘴笑，碧叶里红艳赛玛瑙。新楼翘檐龙抢宝，彩焰飞舞坛坛香，坛坛都是小花雕。推盏杯杯待乡邻，朵朵酒花盛装着欢乐谣。

山寨的四季啊，滴露凝香，串花悬枝，醉时的梦幻，醒时的富饶。

龟兹雪

□ 杨林

雪下了好几天，落到地上并不融化，一层积一层，白了屋顶、树枝、戈壁。扒开地上的雪，地面不见一点潮，干燥如旧。

新兵连八班长有一副公鸭嗓，他十六岁就当兵，比我这个新兵还小两岁。那天清晨，雪花依然在飘，八班长值勤，所谓值勤就是全排四个班，每位班长轮流负责每天带队出早操、训练。下雪后，副政委兼新兵营长本不太同意将新兵蛋子们拉到戈壁滩上晨练。当八班长带着全排出了大营的时候，后面并没有队伍跟上来，偌大一个训练场就我们排的新兵。排长总是跟我们说，我们排不一样，素质要求高，因为我们连是团直属连队，是全团的指挥中枢，不苦练怎么行。有时我觉得他跟我们说这些的时候，也许也在跟自己说，他是军校分配来的大学生，军事素质并不比他手下几个班长过硬。

天还没亮，其实已经八点多了，新疆的时差比内地晚两小时。雪花没有停过，不时扑在我们的脸上和身上。远处的树和房屋影影绰绰。跑出一公里，不得不张着嘴巴呼吸，来不及让空气从鼻腔进入经过湿润再进入支气管。张嘴呼吸的后果是上半截肺都凉了，冰凉。我们戴着皮帽子，两边的帽耳已经放了下来，身着棉衣棉裤，脚上穿着几斤重的毛皮鞋。八班长带着队伍喊着口令，他抽烟，声音嘶哑，却十分有力，带着愤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发怒，我想他上学也许没当过班干部，没有尝试过管人是什么滋味。

每跑一步，就将路上的积雪踢飞，有些雪进到鞋子里。其实脚尽管在跑但也是冰凉。全身上下，也许就心脏周围热和些。有人支持不住了，队伍中某一个人的步子慢了，不合拍了。惨地是被八班长听到了。在队列里，步伐不合拍一下就能听出来。八班长更怒了。他让队伍停在原地跑步，他要揪出那个步伐错了的人。

原地踏步是很轻松的，但是原地跑步就难了。跑不好就成了那个步伐错了的人。但是大家都很小心，按着他的口令。因为八班长怒火冲天了，大家知道后果是什么。唯有驹子，他真是属马的。跑步像尥蹶子，步伐迈得老高，高了就套不起全排的步伐了。他被八班长揪了出去，单独在那里听着八班长的口令在跑，可他还是像尥蹶子，跳老高。也许前一天八班长收到了女朋友的分手信或是什么，驹子一个人在雪地里听着八班长的口令一直在跑，而我们也只能陪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真冷，感觉呼出的气息沾在来不及刮掉的小胡子上结冰，冻得生疼。直到太阳慢慢地从雪线上升起，是从雪线上，因为远处白得早已成为了一条线。

又过了几天，我膝盖的伤严重起来，每跑一步，就会有一种无法忍受的疼，我害怕跑，可没有办法，军营是能随意的地方吗？不想跑就不跑了？只能一瘸一拐地跑。那天上午，从团部政治学习回营的路上，又有漫天飞舞的雪花，道路两旁有垂柳，飘舞的雪花沾在垂柳的枝条上，越沾越多，那些树就被雪花裹了起来，白得炫目。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玉树银花”。若不是有人喊口令，若不是见旁边齐整的军营，一定会认为自己置身于冰雪世界。

还没来得去细想情节，带队的三排长突然发出口令，要大家跑步前进，队伍像一台机器发动起来，战友们跑得步调一致，步调一致的声音真好听，铿锵有力，唯独我是一颗不和谐的零件，我在队伍里一瘸一拐，在整齐划一的队伍里碍眼，太碍眼了。可我实在太疼，每跑一步都能感觉到关节快要裂开。在跑出了团部营区，三排长经过我身边时，我带有哭腔地喊了一声“报告”，然后说：“排长，我真跑不了。”

三排长关注到了我，以他的兵龄和在军营的见识，完全可以弃我于不顾。但我见到了他的迟疑，他迟疑之后，听到他发出口令：队伍齐步走”。我如卸掉了千斤重担，走，尽管也疼，但是能忍受。我记住了三排长，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在龟兹真正从容欣赏雪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冬天了。那时我已是个卫生员，有一间卫生室。下雪的时候，我就待在屋子里看下雪，屋后是餐厅，相隔有一块空地。乌鸦像家禽一样在那块空地上的雪地里觅食。我怀疑是雪银在喂养那些乌鸦，雪银是炊事班负责采购的人，他总能做些令人想不到的事情。那些乌鸦经常来到屋后的那块空地，它们的羽毛黑得发亮，乌鸦叫声不好听。可我喜欢看它们在那里像家禽一样信步地走。

从营房到餐厅的路早已被人铲出来了，厚厚的积雪被堆在一旁，成为雪墙，雪墙也被拍得有棱有角，铲出的道路笔直，转弯都成角。有一天连长在路上骂人，原来不知谁在路上洒了一些水，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一瓢水就会让地很滑，人不小心踩上去就要摔倒。他赶紧叫人去将那些冰铲掉。而我就在窗户后看着这一场景窃笑，觉得连长骂人很有趣，瞪直了眼睛，一脸严肃。我确信那水不是我洒的。洒水的人也许出于无意。

雪依旧下，有一天傍晚，君邀我一起去餐厅后的操场上散步看雪。我欣然同往。其实在军营“散步”一般只能在书本上看到，真正散步是需要一定勇气的，要不就是一种奢望。但是我们真的去了，冒着被连长点名批评的危险。我们踩过没有人踏过的雪地，踩在雪上不会像踩在南方雪地那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时有几只麻雀从雪地上掠过。除此之外就是空寂。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话，君谈他以前在家乡小城里的浪漫小资生活，女孩子怎么的漂亮，他的女朋友是怎样的贤淑可爱。而我看被围墙拦下来的雪景，想起围墙下在夏天有块长得很茂盛的苜蓿，曾有军属择了嫩枝叶焯水凉拌了吃，说非常好吃。龟兹的冬天室外什么绿色的植物都消失了，大雪却将那些萧条与干枯掩盖。君是重庆人，出生后没见过真实的雪，他发表感慨说到新疆看雪看饱了。而我只是莞尔一笑。

姑父

□ 谢怡欣

如果时光倒流，我愿我的生活里没有那么多世俗，愿我能放下理性、多一份随心，愿我的每一个抉择都能果断执行，愿我能珍惜当下，爱我所爱，行我所行。

前段时间就说来看您，一直耽搁到了春节。几年不见，隐约记得上一次相见，您穿着一身砖红色大棉袄，藏蓝色西裤，一头自然卷发略长，简单、低调却掩盖不住您独有的艺术气质。当我跨进门栏，目光交织，您的眼睛似乎润上了一层雨露，晶莹、透亮。我叫您：“姑父”，您有些激动、惊讶、喜悦，还多了一份往事涌上心头的感伤。您和我礼貌握手，此时的您才做完脑梗死手术出院不久，头戴一顶黑色针织帽，整个脸庞瘦小、苍白，皱纹在病痛的缠绵下蔓延，您倚靠在沙发上，整个身子显然被病痛折磨得瘦小了一圈，嘴巴歪斜，吃力地想去交谈却发现怎么努力也挤不出文字…任凭我用尽所有的记忆来拼凑，眼前这位才经历生死关口的您俨然没有了当初的踪迹。我和爱人，孩子围坐在您的身旁，您开心地笑了……

其实，我曾想过再见的场景。也许会在一个春光灿烂的午后，我和爱人，孩子像此时这般围在您的身边，听您拉一首小曲。我知道您二胡、小提琴、电子琴等样样都是能手；还知道您平日里喜欢在家阅览书籍，寻找一些创作的灵感；当然也听过您和表弟创作的一些歌曲和投稿参赛的一些故事。儿时没能跟您学上乐器一直是我心里的遗憾，庆幸的是我没有丢掉我喜爱的绘画，艺术是相通的，我想我们应该能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聊；我的爱人一定也会很喜欢您，他会煮上一壶清茶，准备很多问题向您请教、探讨；我的孩子肯定会很自豪，有您这么一位多才多艺的“亲人”。

您和姑妈离婚已经十余年了，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望您，几年前的一次相见，还是意外。此时我内心思绪千万，回头已不见从前，再见我已不是少年……前几年我和表弟说起想来看望您，他说难免会尴尬，毕竟你们都已重组家庭。现在想来惭愧，白纸黑字切掉了法律上的亲情，可不代表它切掉了内心的情感与牵挂。没能珍惜平日里健康的您，而只能在此刻懊悔，心生期盼病魔能早日离你远去……

还记得中学时代，我在您任职的学校就读，课堂上的您严肃、认真，同学们都很尊敬您，您偶尔会演奏一首小曲，对于紧张、乏味的中学生活来说无疑是一份调味剂。可您在课堂从来不笑，这让我不得不说您是一位“双面人”，生活中的您和蔼，大爱，宽容。那会，我暂住在您家里，每当姑妈批评教育我的时候，您总是站出来维护我，或者找个茬子带我离开。您总是乐呵呵，您的笑声像是一首歌，感染着身边的人。后来，您和姑妈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争吵，亲戚朋友都来相劝也无济于事。最终，我从您家里搬进了学生宿舍。

可尽管如此，年后开学，您还是来班级找我，给我压岁钱，一定让我收下。记得有一次，我发高烧，来教导处向您请假，您怕我钱带得不够又给了我一些。病好后，我跑去给您还钱，您愣了，看着我没说话。星期五的晚上，家里的座机响了，电话那头正是您的声音，您似乎喝了点酒，电话里您说：还钱的事让您很伤心，即使您和姑妈离婚了，但仍一如既往的爱我们几个孩子，您还是我的亲人，也希望今后的日子里我也能继续当您是亲人。姑父，我并不是没有记住您的话，而是我没能跨过那堵世俗的墙和您这位“亲人”渐行渐远,不再相见。

您现在早已和我们不再是“一家人”了，即使再见您早已不是曾经洋洋洒洒在学生大会上让人肃然起敬的教导主任，在音乐的旋律里追逐如痴如醉的音乐教师，在亲朋好友面前能制造气氛带给他们欢乐的重要角色，可眼前的您并没有让我陌生，还是从前的您。

人生会有很多次错过，错过一个人，错过一个机会…我想我将不会再因为偏见的世俗、莫名的犹豫、不恰当的理智，在本该美好的岁月里错过该珍惜的人与事。

我想，有朝一日我还能看见：夕阳西下，他坐在靠椅上，拉着二胡，一头自然卷发齐肩，双眼微闭，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他是我的姑父。

姑父，再见！我们会再相见。

落叶的随想

□ 杨少春

秋去冬来的日子里，网络上有关落叶的话题频次越来越多，读罢大都给人凄凉之感。

早起，独自散步在园区旁的山林丛中，踩着落叶铺成的软毯，感受到人生的无奈与苍白。一阵风刮来，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突见空中轻飏一团金黄，像蝴蝶、似贝扇。一片落在我身上，定眼一看是银杏叶。我小心翼翼把它拿到手上仔细端详：叶脉清晰可见，黄黄的、鲜鲜的像一张可拘的笑脸。我循着叶儿飘来的方向走去，当看到伟岸葱茏的银杏树时我止住了脚步，眼前金灿灿的银杏叶在树下铺满一地，让人产生联想，延伸的草地上也点缀着零星的金黄。脑海里跳出“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句来。落红虽指落花，但我认为落红与落叶内涵是一样的。落叶的目标也是化着春泥去护卫那颗让它出生的大树，使它更加强壮，放射出生命的光芒。

我赞美落叶！它在生命中进行光合作用，为树消毒，提供保健。死后还化成泥为它作养料。有位哲人说过“生命并不是在于它的长度，而是在于它的宽度”，落叶把这句话表现得淋漓尽致。

想想那些感叹人生如落叶的人，你们了解落叶吗？你们理解落叶吗？

落叶没有别离，而是坚守！不是腐烂，而是升华！

锲而不舍 学贵有恒

□ 周伟

锲而不舍，学贵有恒。领导干部工作繁忙、空闲时间有限，需要养成好的学习习惯，把零碎的时间利用起来学习，这叫“集腋成裘”，也叫“钉子精神”。白天调研了解实际情况，晚上结合实际学习思考，这是一种符合领导干部实际的科学的学习方式。顾炎武说：“人之为学，不日进则日退。”要拿出一股挤劲，每天挤出半小时，读书三四页，天长日久，终有所得；拿出一股钻劲，钻得越透，领悟越深，收获越大；拿出一股韧劲，点滴做起，持之以恒，把学习当做工作和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日不学就心有不安。只有这样，知识才不会老化，思想才不会僵化，能力才不会退化。

加强学习、善于学习，一个重要的思想基础就是端正学习态度。学习是一件苦差事，不能期望一劳永逸。选择学习就是选择进步，同时也是选择吃苦。古人“韦编三绝”“悬梁刺股”“凿壁偷光”，是好学的榜样，更是苦学的典范。马克思经年累月在大英博物馆研读，书桌下留下了深深的脚印。毛泽东同志无论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都手不释卷，博览古今文献，学习热情从未消退。心浮气躁难取“真经”。当前，有的党员干部总以工作忙、事情多为理由疏于学习，却把大量时间和精力耗在交际应酬上；有的把读书学习当作附庸风雅、装点门面的幌子，书本一大堆，胸中无点墨；有的成天把“读书不多，理论不行”挂在嘴边，表面谦虚，实则对不读书、不学习心安理得。这些态度不利于学习，更不利于工作。共产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要加强学习，戒除浮躁，静下心来，摒弃功利思想，抵御吹捧奉承，真正安坐下来、深入进去，用心读书，把业余时间更多地用在学习知识、思考问题上。这样才能日有所进，干好工作。

雪地里的“火车医生”

□ 杨青

火车能在四季风景之中奔跑起来，安全便是疾驰过程中最为关键的元素。尤其在大雪纷飞之时，不仅天地苍茫，刚落地的雪片也会被飞驰的列车卷起，在车身周围扬起一圈雪雾，画面朦胧，有一种独特的动感与冲击力。

雪后初晴也是拍摄的大好时机。厚厚的白雪能将地面上无关的杂物覆盖，使画面变得简洁清晰，“一白遮百丑”。而当灿烂阳光在雪地上折射时，其炫目与晶莹是其他任何季节都无法比拟的。

拍摄的时候恰巧碰上年轻的小伙子正在给火车做检查，于是便有了《雪地里的火车医生》这样一幅作品。通过与作品中的小伙子交流，得知他工作就是每天与火车相伴的历程，他羞涩地告诉我火车修理工就是给火车看病的医生，讲到兴奋的时候突然大声说道：这也算是与自己当初学医的梦想沾上边了。

在怀化火车南站住着一群这样可爱的修理工人，路过那里便顺手拍了几张工人干活的照片，当时对这行业和图片中的小伙子一无所知。后来整理照片的时候，发现一片油污中那张阳光的脸笑得格外的灿烂。我不由自主地想，他叫什么名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样的故事......我揣摩了很多次，当然答案是无解的。但从他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是善良的，工作时带着可以看见的快乐，仿佛是冬天里一把热情的火点燃了这个季节。

那一刻，我感受到快乐工作竟是那样的幸福。

探 春

□曹剑雄

我去一片幽静的树林

扣响一扇柴扉

扉门轻轻开

春端坐院中

纺五彩的纱

一些纱变成蝴蝶

一些纱变成花

更多是虫鱼鸟兽

无论是谁都有希望

春水生起来

春林始茂盛

有人希望暖阳

春满足他

有人希望新绿

春邀约他

有人只是希望能在春风沉醉的夜晚

遇到去年冬日在路上见到的那个女孩

带她将花赏遍

将爱写满

春送他们一辆纺车

让他们织出未来

春日很短

春光易逝

春天还未离开

我却已经想念